某某、某某买卖合同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山东省潍坊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 事 判 决 书 （2020）鲁07民终7694号 上诉人（原审被告）：***。 被上诉人（原审原告）：***。 委托诉讼代理人：***，山东法恩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被告：青岛瑞富海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住所地青岛胶州市中云街道办事处***村。 法定代表人：***，总经理。 委托诉讼代理人：王忠珣，山东海***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因与被上诉人***及原审被告青岛瑞富海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瑞富海公司）买卖合同纠纷一案，不服山东省**市人民法院（2019）鲁0782民初3630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20年12月7日立案后，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了审理。上诉人***，被上诉人***及其委托诉讼代理人***，原审被告瑞富海公司委托诉讼代理人王忠珣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上诉请求：1.依法撤销一审判决，2.依法驳回***没有证据支持的无理诉讼请求或发回重审；3.本案一二审诉讼费用均由***承担。事实和理由：1.一审判决程序和主体认定错误。本案***提交的主要证据为没有***签字的收料单，在该收料单中签字的是**、**和***，根据合同相对性本案***应为**、**和***，本案中***并没有起诉上述三人，难以认定收料单中签名的真伪和具体数量。一审法院在***没有出示合法有效证据的情况下，认定瑞富海公司为被告，同时追加了***为本案被告，程序错误，并遗漏被告主体。2.本案***没有证据其持有的买卖标的物的合法性，一审法院在没有审查的情况下给予支持是错误的。本案中的标的物为河沙，根据法律规定河沙属于矿产资源，首先***应该证明河沙的来源合法，另外，根据第684号国务院令《无证无照经营查处办法》本案***应该证明其具有经营河沙的资质，本案***本来就是偷来的河沙，本身就具有违法性，不应得到法律的支持（***曾因盗窃河沙被**市公安机关刑事拘留）。盗取的河沙，首先不能保证质量，更严重的是已构成盗窃国家矿产资源罪，一审法院应依法追查***河沙的来源，转由刑事侦查机关处理，因而一审法院支持***的诉讼请求是错误的。3.本案中认定事实的主要证据“收料单”不具有买卖合同的“价款、数量、质量、履行期限、地点、方式及违约责任等基本合同构成要素”，一审法院不应依据不具有合同性质的“收料单”推理认定***欠***沙子款27万余元，该证据不应被采信，***应承担举证不能的责任。一审法院是争议的裁决者，不能代理一方为其举证。***提供的**、**、***的收料单中仅有7359***，而10450立方的沙没有立方数，没有车号，什么车***都说不清楚，而一审法院代替***推理出来的10450***子，让***承担还款义务显然错误，应驳回***的诉讼请求。4.一审法院没有查清事实。为了抵顶***的沙款，***申请一审法院调取（2011）**商初字第129号案卷，***为了说明是苗再运原来欠***45吨钢筋，***将该欠条给了***，抵顶167000元的沙款。而一审法院也查清了该案苗再运的欠条是欠**“六合”工地的，而不是欠***的，在一审开庭时***出示（2012）***字第4号判决书，为了证明“六合”工地就是***承包的，说明苗再运45吨钢筋就是欠***的，而被一审法院拒收，一审违背诉讼原则，阻止***举证。5.一审判决存在着当地保护主义，而且判决书的文字极不严肃，看不明白。从开庭过程中和判决上看都存在着袒护***一方，判决书第八页下面第三行“亦未体现***将其对苗再运的钢材债权转让给***的内容，且该案***起诉数额为21万余元，调解结果为苗再运偿付***45吨钢材”无法读懂；第九页第二行的表述，让***举证违背举证原则。综上，请求二审法院支持***的上诉请求。 ***辩称，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程序合法，请求二审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瑞富海公司辩称，一审法院认定案件事实清楚，本案系***与***发生的买卖合同纠纷，与瑞富海公司无关，请求查明本案事实依法判决。 ***向一审法院起诉请求：1.判令***、瑞富海公司偿还建筑材料款共计507026元及利息，利息自2009年12月1日至开庭之日2019年11月22日，按照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算为288557.24元；2.本案的诉讼费用由***、瑞富海公司承担。 一审法院认定事实：2009年，***以瑞富海公司的名义承包了**市**商贸城门面房建设工程，为施工该工程，***从***处购买了建筑用沙子。***将其出售的沙子送至上述工地，由***雇佣的***、**、**作为收料人出具一式两联的收料单，第一联为存根联，由收料方保存，第二联为收据联（复写纸复写形成），由送料方保存，期间，***向***支付了沙子款440000元。双方因其余沙子款及砌块、土方、机械等费用的结算及支付问题产生纠纷，***为此诉至法院。 庭审中，***针对其主张提交下列证据：1.收料单54份，其中开具日期2009年12月30日之前的共8份，由**、***出具，共计43车，1382.5立方，按40元/立方计算；开具日期2009年12月30日之后的共46份，由**、**、***出具，共计16858.5元，按52元/立方计算，证明***收取***提供的沙子及沙子的价格和数量。2.瑞富海公司出具的收款收据1份（编号0772520），金额20000元，该收据是由***交给***，由***持该收据到**商贸城工程的发包方**房地产公司支取相应款项以抵顶沙子款，但***没能成功支款。后***又改称是***安排其干了土方活，开具该收据直接到**房地产公司支取土方款。3.（2013）***字第887号案件卷宗中的合同、出库单、入库单，上述材料中有**、**的签字，且签字与***提供的收料单两人签名一致，证明**、**是瑞富海公司人员及瑞富海公司使用***供应的沙子。4.***于2010年11月8日出具的借条1份，载明：今借到日照公司加气砌块1070块，证明***欠***砌块费用4990元。5.***与***于2018年11月11日的电话通话录音，主要内容是***向***催要沙子款，***称需找他人商量如何还款。 瑞富海公司对***提供的证据质证后认为：对于收料单不认可，没有瑞富海公司的公章，收料单上签名的**、***、**不是瑞富海公司员工；收料单全部联号，且大多没有记载单价、数量，无法确定沙子款金额。对于编号为0772520的收款收据是因***干了**商贸城工程的土方活，需向**房地产公司支取土方款，同时为方便**房地产公司出账，应双方要求由瑞富海公司出具的，***也为此向瑞富海公司出具了收回20000元款项的收据；但瑞富海公司不清楚***为何持有该0772520号收据。对于（2013）***字第887号案件卷宗中的合同、出库单、入库单，其中合同中注明瑞富海公司仅是委托**、***办理钢管、扣件租赁业务，不能证明该两人是工地负责人；出库单、入库单中出现**等人的签字，是与租赁合同授权内容相互印证的，仅是对钢管租赁事项的认可，而不能认为只要出现**等人的签字就认为其是瑞富海公司的工作人员，是瑞富海公司使用了***的沙子。对于砌块的借条，没有瑞富海公司的公章，借条中只是称借到日照公司1070砌块，并没有价格，***应向借条出具人***主张权利。对于电话录音，仅能证明***与***双方之间有欠款，但具体金额没有体现。 ***对***提供的证据质证后认为：收料单中没有***的签字，应由签字人确认真实性，部分收料单与***保存的第一联（存根联）不一致，***自己添加了数量、车号等内容，存在编造、伪造证据的情况；部分收料单没有载明沙子的价格、数量，***主张的沙子价格52元/立方过高，其当时供应的沙子质量不高，价格是低于市场价的40元/立方。对于编号为0772520的收款收据，是因为***干了***承包的**商贸城门面房工程中的土方活，***开具给***并加盖了印章，用于***到**商贸城支款，而且***向***出具了收回该20000元欠款的收据，不清楚***是如何得到该编号为0772520的收款收据。对于（2013）***字第887号案件卷宗中的合同、出库单、入库单，该案是调解结案，出库单、入库单上签字的人员流动性很强，所以在该案中认可的内容在本案中不认可，但认可该调解书中瑞富海公司应支付款项实际由其本人支付。对于砌块的借条不认可。对于电话录音，当时只是为了敷衍***，***没有跟收料人对账，也没有跟***对账，此前***给了***很多预付款，其应提交证据证明欠款的事实。 ***针对其主张提交下列证据：1.***出具的收款收据，证明土方工程是由***施工，***收取了20000元工程款，该土方工程与***无关。2.收料单第一联（存根联）7份，证明***自己在收料单第二联（收据联）添加了数量、车号等内容。3.（2011）**商初字第129号案件卷宗中的证明、协议书、笔录等材料，证明***在六合北工地施工时，苗再运欠其钢筋，***将债权转让给***，后***将苗再运诉至法院，双方达成调解协议，由苗再运偿付***8号、12号、14号钢材共45吨。 ***对***提供的证据质证后认为：对于***出具的收款收据，是***与***之间的账务关系，与本案无关联；***提交的7份收料单与***提交的收料单基本一致，部分未添加车号的收料单是经***的员工确认后添加，且7份收料单大部分载明了车牌号、立方数，可以看出***提交的收料单立方数符合***收到的立方数，该证据反而证明了***的诉讼请求。***在诉讼中否认存在的事实，属于不诚信诉讼；对于（2011）**商初字第129号案件卷宗中的证明、协议书、笔录的真实性没有异议，但其中没有任何关于***的记载，庭审笔录中也没有记载任何与***相关的事实。该卷宗材料与***主张的沙子款没有任何相关性，且调解书内容是偿还钢材，并未涉及具体金额，***主张是用于抵顶其欠***的沙子款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该证据与本案无关。 瑞富海公司对***提供的证据质证后认为：对于***出具的收款收据的真实性及证明对象没有异议；对7份收料单的真实性没有异议，但是从该证据反映的内容与本案***提交的收料单内容不一致，***提交的收料单为原始材料，没有任何涂改、添加，***提交的与7份收料单对应的第二联收料单有添加涂改的情况，涉嫌伪造、变造证据；对（2011）**商初字第129号案件卷宗中的证明、协议书、笔录的真实性没有异议，该案卷中的第16页、第18-20页证据相互矛盾，结合该证明材料中的23-27页的庭审笔录相关内容可以看出苗再运一再声称其与本案***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业务关系，***也从未在六合工地承建过项目，并且在庭审笔录中提到***清楚本卷宗材料中证明条出处及意思，结合本案***的陈述可以证明价值21万元左右的钢筋由***折抵给***，***相当于支付了***21万元的购沙款。 结合当事人的陈述和已认定的事实，一审法院对双方有争议的证据认定如下：***提交的证据，1.收料单54份，该收料单上有***雇佣的**、***、**的签名，且沙子买卖时，收货方出具复写形成的一式两联的收据，由收货方保存存根联，由供货方保存收据联的方式，符合该类交易的通常做法；***亦对其异议提供了其中7份存根联予以佐证，经审查，该7份存根联与所对应的收据联在复写形成的内容上完全一致，收据联上虽有另行添加的阿拉伯数字等内容，但该添加内容是标注在空白处，并未对与存根联一致的内容进行更改，不影响对两联一致内容的确认。由此可以认定***提交的54份收料单是其与***发生沙子买卖业务时形成，能够证明***收取***所供沙子的事实。其中有另行添加数字的7份收料单，因复写内容有***提交的7份存根联相印证，不影响其证据效力，故一审法院对该54份收料单予以采信，但上述7份有存根联印证的收据联中另行添加的内容与本案无关联性，不能作为认定本案事实的依据。2.编号为0772520的收款收据，该证据虽由***出具，但收据载明是土方款，而***在向一审法院提交的起诉状中并未列明其主张的款项中有土方款，且其在庭审中关于该证据的陈述中，也存在持有该收据是用于抵顶***所欠沙子款和其本人因实际施工土方工程而支取土方款的矛盾之处。在无其他证据佐证的情况下，该收据与本案的关联性无法认定，一审法院不予采信。3.（2013）***字第887号案件卷宗中的合同、出库单、入库单，该证据虽真实，但是因租赁钢管、扣件等建筑设备所形成，与本案沙子买卖等事实并不直接关联。且***认可在上述材料中签名的**、**是其雇佣人员及调解书确定的款项由其支付的事实，故该证据不能证实***关于**、**是瑞富海公司员工和瑞富海公司使用其所供应沙子的陈述，一审法院不予采信。4.***于2010年11月8日出具的借条1份，该借条虽由***出具，但载明是借到日照公司加气砌块，在无其他证据佐证的情况下，不能确认***对借条项下砌块享有权利，故该证据与本案的关联性无法认定，一审法院不予采信。5.***与***于2018年11月11日的电话通话录音，该证据的真实性、合法性可确认，双方对话也体现了***向***催要沙子款，***称需找他人商量如何还款的内容，与本案事实相关联，一审法院予以采信。 ***提交的证据：1.***出具的收款收据，该收据载明收款人为***，交款单位为瑞富海公司，内容为收回欠款20000元，从收据记载看不出收回的是何种欠款及与***、***争议的土方款的关系，与本案的关联性无法确认，一审法院不予采信。2.收料单第一联（存根联）7份，***对该证据的真实性未提出异议，且与***提交的收料单相印证，应是***与***在沙子买卖过程中形成，该证据的真实性、合法性及与本案的关联性可确认，一审法院予以采信。3.（2011）**商初字第129号案件卷宗中的证明、协议书、笔录等材料，经审查，上述证据材料中没有关于***及其与苗再运关系的记载，亦未体现***将其对苗再运的钢材债权转让给***的内容，且该案***起诉数额为21万余元，调解结果为苗再运偿付***45吨钢材，未明确钢材的具体价值，该事实与***所称的抵顶了167000元的沙子款在金额上也有较大差距，故该证据与本案的关联性无法认定，一审法院不予采信。 一审法院认为，本案***、***争议的焦点问题有三个，一是***主张权利是否超过诉讼时效；二是涉案沙子买卖合同的买方主体如何确定；三是***主张的沙子款等费用如何确定。 关于第一个焦点问题，本案系沙子买卖合同纠纷，瑞富海公司认为***起诉超过诉讼时效，但未提供证据证明双方曾就沙子款进行结算并确定付款日期的事实，***可以随时主张合同项下权利。且***于2018年曾向***催要过沙子款，故其起诉并未超过诉讼时效。 关于第二个焦点问题，***并未提交直接证据证明其与瑞富海公司发生沙子买卖的事实，***认可其是挂靠在瑞富海公司名下施工了**商贸城工程，瑞富海公司亦称***是借用其资质施工了**商贸城工程，且***认可与其建立沙子买卖业务及向其支付沙子款的均是***，收取***所供应沙子的也是***雇佣的人员，因此可以认定***作为**商贸城门面房工程的实际施工人，购买了***所供应的沙子，其构成涉案沙子买卖合同的相对方。瑞富海公司仅是将企业资质出借给***，没有与***建立沙子买卖合同的意思表示，也未实施购买***沙子的实际行为，其既不享有合同权利，也不承担合同义务，故不构成涉案沙子买卖合同的相对人，***要求瑞富海公司偿付沙子款无事实和法律依据，依法不应支持。 关于第三个焦点问题，***和***买卖沙子的凭证为54份收料单，但收料单对于每次交易沙子的数量、价格并未进行完整记载，双方亦对此各执一词，但均未提供充分、有效证据证明各自主张。经梳理上述54份收料单所记载的信息，可反映出如下事实：1.***与***发生沙子买卖的时间为2009年11月至2011年3月。2.运送沙子所涉及的有车号的车辆分别为3699号车、3576号车、8029号车、2611号车、06282/35790号（前四后八）车。3.上述车辆的装沙量为3699号车30立方米/车，3576号车30立方米/车，8029号车33立方米/车，2611号车24.5立方米/车，06282/35790号（前四后八）车43立方米/车。4.有收料单记载沙子价格为40元/立方米。5.3699号车共送沙6车（其中1车装沙量为29.5立方米）；3576号车共送沙386车；2611号车共送沙57车；06282/35790号（前四后八）车共送沙63车；8029号车共送沙17车；未标明车号和装沙量的车辆共送沙54车；另有未标明车号但标明每车运沙量为30立方米的车辆送沙2车。因***未对其2009年12月30日以后的沙子价格为52元/立方米及送沙数量的主张提供充分、有效证据予以证明，故结合上述收料单所反映的实际情况，一审法院对涉案沙子的价格认定为40元/立方米。对于送沙数量，已标明车号的车辆按收料单中记载的该车装沙量计算（其中3576号有1车记载为29.5立方米，以该标明的数量为准）；未标明车号和运沙量的车辆以装沙量最小的车型计算，即24.5立方米/车；另有2车虽未标明车号但标明了每车的运沙数为30立方米，故不影响运沙数量的计算。综上，可计算得出收料单记载的送沙数量共为17809立方米，按40元/立方米的价格计算，***供应给***的沙子价款为712360元。对于购沙款，除***认可已支付的440000元外，***还辩称用其对案外人苗再运的债权抵顶了167000元，委托**偿还***30000元，为***支付建沙场的人工费3200元，但是其未能提供充分、有效证据证明该抵顶沙子款及偿还沙子款的事实，故一审法院对***的上述抗辩理由不予采纳，对***尚欠***的沙子款认定为272360元（712360元-440000元）。***还主张土方款20000元、机械费2280元、砌块款4990元，但在本案中未能提供充分、有效证据证明***与其产生相关法律关系并欠其上述费用的事实，故一审法院不予支持，其可待证据充分后另行主张权利。对于***主张的逾期支付沙子款所产生的利息，因本案系买卖合同纠纷，***并未提供证据证明买卖双方曾约定沙子款的支付时间，买方是否逾期付款的事实无法认定，故***关于***应支付其逾期付款利息的主张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一审法院不予支持。 综上所述，***与***发生沙子买卖业务是双方真实意思表示，且不违反法律、法规的禁止性规定，双方的沙子买卖合同成立并生效。依法成立的合同，对合同当事人具有法律约束力，双方均应完全履行各自义务。***作为卖方履行了交付沙子的义务，***作为买方对于未付沙子款应承担给付责任。瑞富海公司并不是涉案沙子买卖合同的当事人，***要求瑞富海公司支付沙子款的主张无事实和法律依据，一审法院不予支持。***主张的土方款、机械费、砌块款，无相应证据佐证，一审法院亦不予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八条、第六十条、第一百零七条、第一百五十九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一款、第一百四十二条之规定，判决：一、***偿付***沙子款272360元，于判决发生法律效力之日起十日内履行完毕；二、驳回***的其他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11756元，减半收取5878元，由***负担3879元，由***负担1999元。 本院二审期间，当事人围绕上诉请求依法提交了证据。本院组织当事人进行了证据交换和质证。***提交山东省**市人民法院（2012）***字第4号民事判决书一份，证明***挂靠青岛市胶州建设集团有限公司承建**市六合小区工程，结合山东省**市人民法院（2011）**商初字第129号卷宗中苗再运与青岛市胶州建设集团有限公司签订钢筋协议，苗再运供到六合小区使用，施工结束后剩余47吨钢筋，苗再运为***出具欠条一份，***以抵顶沙款为由拿走了该欠条，并由***起诉苗再运，***拿到钢筋款后不承认该款项，***与六合工地无任何关系。经质证，***对证据真实性无异议，对证明目的不认可，在一审中已经查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与苗再运之间的关系，也无证据证明其将所谓的债权转让给了***，该证据与本案无任何关联性，且在2018年11月11日的电话录音中***已经明确表示承认欠***沙子款，与***在本案中陈述又不承认欠沙子款存在矛盾之处，因此***提交的证据不能证明其证明目的，一审已经将双方的法律关系及事实查清。瑞富海公司对该证据真实性及证明事项均无异议。 根据双方当事人的举证、质证意见，本院认定如下：***提交的（2012）***字第4号民事判决书，***、瑞富海公司对其真实性均无异议，本院对其真实性予以确认，但从该民事判决书中无法证明***与苗再运的关系，对其证明效力本院不予采信。 本院认为，本案争议的焦点问题有：1.一审法院是否遗漏主体，程序是否合法；2.***是否合法持有标的物，***是否欠款及数额。 关于第一个焦点问题。***认可**、**、***是其在工地雇佣的人员，***对其三人签字的收料单真实性存疑应负相应的举证责任，但其并未举证证明其主张，**、**、***在工地收沙子出具的收料单系履行***的职务行为，由此产生的法律后果应由***承担，故此**、**、***并非是本案买卖合同一方的当事人，不是本案适格主体，无需作为被告参与诉讼，故本案不存在***上诉主张的遗漏主体程序问题。 关于第二个焦点问题。***主张***的沙子来源不合法，仅有其单方陈述，未提交有效证据佐证其主张，故对其该项上诉主张本院不予支持。***提交的54份收料单，均有***雇佣人员的签字，该宗收料单中有载明车号的，有载明沙子重量的，有载明价格的，载明车号的一审法院依据该车辆的载重计算沙子重量，未载明车号和重量的一审法院以装沙量最小的车型计算，价格亦未支持***主张的高价格，而是按照收料单有价格记载的40元/立方计算，一审法院该项认定符合客观实际，应予维持。 综上所述，***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应予驳回；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案件受理费5385.4元，由上诉人***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　　*** 审判员　　郭淑娟 审判员　　*** 二〇二一年一月七日 书记员　　吕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