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某某建设工程有限公司、某某民事再审民事判决书

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24）内02民再35号 再审申请人（一审被告、二审上诉人）：江苏**建设工程有限公司，住所地江苏省常州市金坛区金城镇西门大街333号。 法定代表人：**，该公司执行董事。 委托诉讼代理人：***，江苏木白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诉讼代理人：***，江苏木白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申请人（一审原告、二审被上诉人）：***，男，1966年10月17日出生，汉族，住江苏省东台市。 再审申请人江苏**建设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公司）因与被申请人***劳动争议一案，不服本院（2023）内02民终1594号民事判决，向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申请再审。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于2023年12月28日作出（2023）内民申7064号民事裁定，指令本院再审。本院立案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开庭审理了本案。再审申请人**公司的委托诉讼代理人***、被申请人***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公司申请再审称，请求依法撤销二审判决及一审判决第一项、第二项，改判驳回被申请人***对再审申请人的全部诉讼请求或发回原审法院重新审理；本案一审、二审、再审全部诉讼费用由被申请人承担。事实和理由：二审判决直接采取未经质证的录音证据，审理程序违法。原审判决仅依据不完整及谈话过程中的录音（截取式录音），简单认定被申请人年薪25万元，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再审申请人已经按时足额支付了工资，不存在拖欠被申请人工资情况。原审判决认定再审申请人系违法解除劳动合同，没有任何事实和法律依据。请求撤销二审判决，改判驳回被申请人的全部诉讼请求或发回重审，诉讼费由被申请人承担。 ***辩称，再审申请人没有与被申请人签订劳动合同，2020年6月份再审申请人与被申请人签订一份假劳动合同，不是被申请人本人签字，是为注册一级建造师服务的。再审申请人拖欠且没有足额发放本人工资。被申请人于2022年2月28日离职，这里的“离职”是被辞退离职，用人单位违反法律规定，单方解除劳动合同，再审申请人没有书面通知被申请人以及没有解除劳动合同的证明，原一、二审判决正确。 ***向一审法院起诉请求：1.江苏**公司支付拖欠***2020年4月6日至2022年2月28日工资201871元；2.江苏**公司支付***赔偿金83332元；3.江苏**公司支付***高级工程师费用20000元、额外支付一个月工资20833元、车补费用20000元以及2020年4月份和5月份未给***交社保费用3000元；4.个人社保的补缴问题，三月份以后未缴，钱由***个人缴纳公司需补交，从2022年3月份至2022年12月30日止12000元；5.江苏**公司承担本次诉讼费用。 一审法院认定事实：2020年4月6日***入职江苏**公司，担任***凤凰天域项目的项目负责人。2020年6月至2022年2月期间，江苏**公司南京分公司给***缴纳了职工医疗保险、企业养老保险、工伤保险、额外医疗保险、生育保险。***于2022年2月28日离职，离职原因***称系江苏**公司因工程完工擅自将其辞退。***称其工资标准为年薪250000元。***称江苏**公司具体发放工资情况：2020年7月发放工资3000元、2020年8月发放3000元、2020年9月发放工资3000元、2020年10月发放工资3000元、2020年12月发放工资6000元、2021年2月发放工资3000元、2021年2月9日发放工资103610元、2021年9月7日发放工资70000元、2021年9月16日发放工资15000元、2022年2月4日发放工资35000元、2021年4月发放工资5000元、2021年5月发放工资5000元、2021年7月发放工资20000元、2021年8月发放工资5000元、2021年9月发放工资5000元、2021年11月发放工资5000元、2021年12月发放工资5000元、2022年1月发放工资45485元。另查明，***以江苏**公司为被申请人，于2022年7月向包头市青山区劳动人事争议仲裁院申请劳动仲裁，要求：1.被申请人支付拖欠申请人2020年4月6日至2022年2月30日（28日）工资201871元；2.被申请人支付申请人赔偿金83332元；3.被申请人支付申请人高级工程师费用20000元、额外支付一个月工资20833元、车补费用20000元、社保费用3000元。4.申请人个人出钱，由被申请人补缴2022年3月至2022年12月30日社保12000元。包头市青山区劳动人事争议仲裁院于2022年8月22日作出包青劳人仲案字（2022）558号《仲裁裁决书》，裁决：驳回申请人***的仲裁请求。***不服提起本次诉讼。以上事实，有***的陈述、仲裁裁决书及送达回证、劳动人事争议仲裁院专递邮件详情单、江苏省高级专业技术资格证书、包住建工（2021）30号通报、包头市2020年度建设工程质量、安全管理先进集体名单、中国工商银行手机银行转账截图、发票、收据、过路费单据、加油票及通信费单据、一级建造师注册证书、江苏省高级专业技术资格证书、建筑施工企业项目负责人安全生产知识考核合格证书、一级建造师继续教育培训合格（课时）证明、招商银行转账支票、进账单原件一张、工作联系单、***集团内蒙古区域工作联系函、社保、医保查询截图、养老保险打印件、现场施工照片、江苏**集团工程有限公司分包班组工程形象进度确认表、费用报销审批单、农牧民工2021年3月份工人工资发放及确认表、不锈钢楼梯扶手施工合同、2021年4月27日合同、建设工程劳务分包协议条款、外墙保温工程施工合同、外墙保温工程施工合同、招商银行户口**交易明细表、中国银行转账交易截图、***转账记录、理财金账户转账截图、工资预留截图、微信截图、***、***支出明细截图、储蓄卡1191转账截图、2021年9月17日收款收据、2022年2月4日借款单、江苏银行转出成功截图、录音光盘在案佐证。 一审法院认为，根据《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关于确立劳动关系有关事项的通知》第一条“用人单位招用劳动者未订立书面劳动合同，但同时具备下列情形的，劳动关系成立。（一）用人单位和劳动者符合法律、法规规定主体资格；（二）用人单位依法制定的各项规章制度适用于劳动者，劳动者受用人单位的劳动管理，从事用人单位安排的有报酬的劳动；（三）劳动者提供的劳动是用人单位业务的组成部分”的规定，***、江苏**公司双方存在事实劳动关系必须同时具备上述情形。本案中，江苏**公司和***符合法律、法规规定的用人单位和劳动者的主体资格。***在江苏**建设公司从事工程项目管理工作，接受江苏**公司的管理，并非临时发生的劳务，而是持续的具有连续性的向其提供劳动，具有日常性、稳定性。且***从事的工作是江苏**公司业务的组成部分。故***与江苏**公司存在事实劳动关系。关于***的工资标准问题，用人单位应当保存工资支付记录两年以上备查，但江苏**公司经法院合法传唤，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亦未提交相关证据，另根据***提供的工资发放相关证据及录音资料，法院依法确认***的工资标准为年薪250000元。***自2020年4月6日入职，于2022年2月28日离职。期间根据***的工资发放情况，江苏**公司尚欠***2020年工资5390元（250000元-244610元）、2021年工资154515元（250000元-95485元）、2022年工资41666元（250000元/年÷12个月×2个月）应予支付。关于***要求江苏**公司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的请求，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第三十九条规定：“劳动者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用人单位可以解除劳动合同：（一）在试用期间被证明不符合录用条件的；（二）严重违反用人单位的规章制度的；（三）严重失职，营私舞弊，给用人单位造成重大损害的；（四）劳动者同时与其他用人单位建立劳动关系，对完成本单位的工作任务造成严重影响，或者经用人单位提出，拒不改正的；（五）因本法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的情形致使劳动合同无效的；（六）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的。”江苏**公司经法院合法传唤，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亦未提交相关证据证明***存在上述情形。用人单位单方面强制解除劳动法律关系，直接关系到劳动者的切身利益，应当符合实体和程序要件，故本案中江苏**公司系违法解除。根据法律规定用人单位违法解除劳动合同，应当按经济补偿标准的二倍向劳动者支付赔偿金，根据***的实际工作年限，江苏**公司应当支付***赔偿金83332元（250000元/年÷12个月×2个月×2）。关于***要求江苏**公司支付高级工程师费用20000元、额外支付一个月工资20833元及车补费用20000元，因***未举证证明双方曾经针对上述费用进行约定，故不予支持。关于***要求江苏**建设工程有限公司补缴社会保险的请求，因用人单位、劳动者和社保机构就欠费等发生争议，是征收与缴纳之间的纠纷，属于行政管理的范畴，具有社会管理的性质，不是单一的劳动者与用人单位之间的社保争议。因此，本案中***要求江苏**公司补缴社会保险，应由社保管理部门解决处理，不属于人民法院受理民事诉讼的范围。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二十二条“起诉必须符合下列条件：……（四）属于人民法院受理民事诉讼的范围和受诉人民法院管辖。”的规定，应当在程序上驳回***的起诉，但对该程序的处理，根据判决吸收裁定的原则，宜在本判决中一并作出。江苏**公司经传票传唤，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参加诉讼，视为其放弃抗辩权利。综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第七条、第十条、第三十九条、第四十七条、第八十七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七条、第一百二十二条、第一百四十七条之规定，一审法院判决：一、江苏**建设工程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内支付***工资201571元；二、江苏**建设工程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内支付***赔偿金83332元；三、驳回告***的其他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5元，***已预交，由江苏**建设工程有限公司负担。 **公司不服一审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请求依法撤销一审判决第一项、第二项，改判驳回***全部诉讼请求或发回原审法院重新审理；本案一、二审全部诉讼费用由***承担。二审中，江苏**公司提交以下证据：证据一，江苏**公司与***签订的劳动合同、微信聊天记录打印件，证明劳动合同系江苏**公司与***签订，签订日期是2020年5月15日，实际双方达成合意是2020年6月1日。证据二，2020年6月至2022年1月考勤记录一份，证明双方确实存在劳动关系，***实际上班时间是2020年6月至2022年1月。***质证称，对于劳动合同不认可，不是***签的字，***是2020年4月入职，有与***的微信聊天记录证明，2022年2月底离职。经本院二审审查认为，***一审提交的其与***的电话通话录音中***明确表示***系2020年4月入职，故对于以上两组证据的证明目的，本院不予采信。江苏**公司提交证据三，2020年7月到2022年2月的支付工资明细及银行流水，证明江苏**公司实际已支付***340095元，其中2021年9月7日汇款的70000元是***借给***的借款，并非工资。***质证称，***付的70000元是工资，不是借款，每月按照3000元支付的情况有7个月，共计21000元。经本院二审审查认为，双方当事人对于***实收340095元无异议，江苏**公司称***支付***70000元系借款无其他证据佐证，本院不予采信。江苏**公司提交证据四，包括1.项目经理管理制度照片，表明制度在项目上进行了公示；2.***和***的微信聊天记录打印件，聊天记录显示项目上存在的一些问题；3.建设方给江苏**公司发的联系函打印件，上记载案涉项目存在的问题；4.五方单位出具的单位工程质量竣工验收记录表复印件。该组证据都显示***存在严重失职的行为，导致工期延误，给公司带来了重大损失，其没有履行项目经理应完成的职责，同时响应了***提供的录音中***答应了250000元工资是需要***履行项目经理应完成的职责以及保证涉案项目在2021年底竣工完成才发放。经本院二审审查认为，该组证据不足以证明江苏**公司所称工程项目存在问题系因***失职所致。 经本院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与一审查明的事实一致，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二审认为，本案争议焦点为***工资标准的认定及江苏**公司是否欠付***工资，以及江苏**公司是否违法解除与***的劳动关系、应否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 关于***工资标准的认定及江苏**公司是否欠付***工资的问题，***称案涉工程项目的施工单位是江苏**公司，江苏**公司交由其南京分公司具体施工，江苏**公司二审中称***系其南京分公司的经理，而根据一审中***提交的其与***的语音通话内容看，***明确认可***于2020年4月份入职，也认可欠付***工资并同意支付。对于工资标准问题，在通话中***称“......那现在就说好了25万元全给我”，***回复“嗯”；另一审中江苏**公司未出庭，放弃其抗辩及举证的权利，且其二审中提交的证据亦不足以推翻***的主张。故结合***提交的工资收入情况相关证据，一审法院认定***年薪250000元并认定***2020年、2021年工资收入应为250000元，以及认定江苏**公司尚欠***2020年工资5390元（250000元-244610元）、2021年工资154515元（250000元-95485元）、2022年工资41666元（250000元/年÷12个月×2个月），以上认定均无不当，本院予以确认。 关于江苏**公司是否违法解除与***的劳动合同及应否支付赔偿金的问题，江苏**公司未举证证明***系自动离职或经与江苏**公司协商一致后离职，江苏**公司所举证据亦不足以证明***存在过失，其存在合法解除的条件，故江苏**公司于2022年3月开始不再为***缴纳社会保险及未通知***继续上班、未向***发放工资的行为，足以产生解除与***劳动合同的意思表示和法律效果，且此种解除劳动合同行为系违法解除。据此，一审法院认定江苏**公司应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83332元（250000元/年÷12个月×2个月×2）适当，本院予以确认。综上所述，江苏**公司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应予驳回。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七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本院二审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二审案件受理费10元（江苏**公司已预交），由江苏**公司负担。 再审期间，当事人围绕再审请求依法提交了证据，本院组织当事人进行了证据交换及质证。经本院再审查明的事实与一、二审查明的事实一致，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再审认为，再审申请人**公司与被申请人***对于双方之间存在劳动关系不持异议，本院予以确认。本案争议焦点为被申请人***的工资数额；再审申请人**公司是否欠付被申请人***工资；再审申请人**公司是否应当支付被申请人***违法解除劳动合同关系的经济赔偿金。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争议调解仲裁法》第六条之规定，发生劳动争议，当事人对自己提出的主张，有责任提供证据。与争议事项有关的证据属于用人单位掌握的，用人单位应当提供，用人单位不提供的，应当承担不利后果。《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劳动争议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一）》第四十四条规定：“因用人单位作出的开除、除名、辞退、解除劳动合同、减少劳动报酬、计算劳动者工作年限等决定而发生的劳动争议，用人单位负举证责任。”用人单位作为劳动报酬的发放主体，其与劳动者之间因劳动报酬的数额以及支付劳动报酬而发生争议的，应由用人单位承担举证责任。本案中，被申请人***提供了工资发放相关证据及录音资料，用以证实其工资数额为年薪250000元以及再审申请人**公司拖欠其工资。被申请人***作为劳动者，已经完成了其初步举证责任。而庭审中再审申请人**公司并未就被申请人***的工资具体数额及是否足额向***发放工资提供相应证据予以证明，且**公司虽然主张250000元并非无条件获取，但没有提供***未能完成所附条件的充分证据，原一、二审判决认定双方约定年薪为250000元及**公司拖欠***工资，并无不当。 关于拖欠工资的数额问题，被申请人***虽在二审中主张其于2020年4月入职，且***承诺按全年工资支付，但其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该主张成立，故原一、二审判决认定再审申请人**公司应支付被申请人***2020年全年25万元明显不当。经查，被申请人***自2020年4月6日入职再审申请人**公司，于2022年2月28日离职，期间根据***的工资发放情况，以及双方均认可**公司已实际支付***340095元，故**公司尚欠***工资139072元应予支付。 关于再审申请人**公司是否应当支付被申请人***违法解除劳动关系的经济赔偿金，***认可其于2022年2月底离职，系因被**公司单方解除劳动关系。**公司对此不予认可，主张***系主动离职。因此，**公司作为用人单位，应当承担***系主动离职的举证责任，但本案中**公司并未提供相应证据予以证明，故其应当承担举证不能的法律后果。再审申请人**公司于2022年3月开始不再为被申请人***缴纳社会保险及未通知其继续上班，该行为足以产生解除与***劳动合同的意思表示和法律效果，故原一、二审判决认定**公司解除与***之间的劳动关系构成违法解除并无不当，**公司应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83332元（250000元/年÷12个月×2个月×2）。 综上所述，再审申请人**公司的再审请求部分成立，应予支持。原一、二审判决认定事实部分错误，本院予以纠正。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七条第一款第二项、第二百一十八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撤销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中级人民法院（2023）内02民终1594号民事判决及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青山区人民法院（2022）内0204民初4190号民事判决； 二、再审申请人江苏**建设工程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内支付被申请人***工资139072元； 三、再审申请人江苏**建设工程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五日内支付被申请人***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赔偿金83332元； 四、驳回被申请人***的其他诉讼请求。 如果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六十四条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 一审案件受理费5元，由再审申请人江苏**建设工程有限公司负担；二审案件受理费10元，由再审申请人江苏**建设工程有限公司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 审判员*** 审判员*** 二〇二四年四月二日 法官助理*** 书记员*** 附：本判决所适用的法律条文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 第一百七十七条第二审人民法院对上诉案件，经过审理，按照下列情形，分别处理： （一）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的，以判决、裁定方式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决、裁定； （二）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错误或者适用法律错误的，以判决、裁定方式依法改判、撤销或者变更； （三）原判决认定基本事实不清的，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审，或者查清事实后改判； （四）原判决遗漏当事人或者违法缺席判决等严重违反法定程序的，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审。 原审人民法院对发回重审的案件作出判决后，当事人提起上诉的，第二审人民法院不得再次发回重审。 第二百一十八条人民法院按照审判监督程序再审的案件，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是由第一审法院作出的，按照第一审程序审理，所作的判决、裁定，当事人可以上诉；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是由第二审法院作出的，按照第二审程序审理，所作的判决、裁定，是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上级人民法院按照审判监督程序提审的，按照第二审程序审理，所作的判决、裁定是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 人民法院审理再审案件，应当另行组成合议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