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等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民事二审民事判决书

‏辽宁省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 ‏（‏‏2023‏‏）辽‏‏01‏‏民终‏‏8436‏‏号‏ ‏‏ ‏上诉人（原审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住所地沈阳市沈河区。‏ ‏法定代表人‏‏:‏‏**，系该公司董事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系辽宁良友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原告）：***，男，满族，‏‏1982‏‏年‏‏3‏‏月‏‏5‏‏日出生，住址沈阳市铁西区。‏ ‏委托诉讼代理人：**，系辽宁汇律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被告：沈阳市铁西区勋望小学云峰分校，住所地沈阳市铁西区。‏ ‏法定代表人：**，系该校校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李彬，男，蒙古族，‏‏1992‏‏年‏‏12‏‏月‏‏19‏‏日出生，住址沈阳市于洪区。‏ ‏原审被告：***，男，汉族，‏‏1948‏‏年‏‏2‏‏月‏‏17‏‏日出生，住址沈阳市沈河区。‏ ‏上诉人‏‏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城建公司”）‏‏因与被上诉人‏‏***、原审被告沈阳市铁西区勋望小学云峰分校（以下简称“勋望小学”）、***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一案‏‏，不服‏‏沈阳市铁西区人民法院（‏‏2022‏‏）辽‏‏0106‏‏民初‏‏14602‏‏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审理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城建公司‏‏上诉请求：‏‏1‏‏、请求依法一审判决，改判驳回被上诉人的全部诉请或发回重审；‏‏2‏‏、被上诉人承担本案诉讼费用。‏‏事实和理由：‏‏一、原审认定事实错误，本案实际施工人不是***。原审上诉人提供了相关合同可以证明，案涉北四路小学项目分包给***华盛装饰维修工程部（***华盛工程部），鑫华盛工程部系案涉项目的实际施工人，并非原审认定的没有证据证明。相反，被上诉人提供的工程合同明确载明，乙方（承包方）为徐州市机械施工有限公司沈阳分公司（简称徐州机械沈阳分公司），被上诉人没有提供挂靠协议，仅凭几位与被上诉人关系紧密的证人证言错误认定被上诉人为实际施工人。另被上诉人一审庭审时，提供一份伪造的债权转让协议，可以证明被上诉人与徐州市机械施工有限公司之间不是挂靠关系，其主体不适格，不具备诉权。二、本案已超诉讼时效。被上诉人提供的电话录音称呼对方为“**”，但起诉主体中并没有**，一审***提供的证据也可以证明不是***本人。被上诉人与上诉人从未沟通过，一审中被上诉人表示通话的“**”为鑫华盛工程部的经营者**，无论是**、**、还是***均不是上诉人的员工，即使由上诉人承担责任也超过诉讼时效。三、案涉款项并非上诉人支付，不应承担责任。被上诉人原审提供的支付证据，无法体现支付方为上诉人，上诉人作为国有企业，对外支付款项均有严格的审批程序，可以证明上诉人不应承担本案责任。‏ ‏***答辩认为，一审查明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根据答辩人一审庭审中提交的工程合同、外景图片、施工图、录音资料、证人证言、民事判决书等证据，可以充分证明答辩人是案涉工程的实际施工人。且自工程款被拖欠之日起，答辩人一直都在积极主张，从未超过诉讼时效。同时，被答辩人声称实际施工人是鑫华盛工程部，但鑫华盛工程部早已于‏‏2014‏‏年‏‏5‏‏月‏‏22‏‏日注销，鑫华盛工程部不可能是案涉工程的实际施工人。另根据（‏‏2018‏‏）辽‏‏01‏‏民终‏‏729‏‏号民事判决书可知，沈阳中院已判令被答辩人就案涉教学楼的大白施工工程承担给付拖欠工程款的责任，故恳请同案同判。综上，一审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恳请驳回被答辩人的全部上诉请求。‏ ‏勋望小学答辩认为，学校只有使用权，对以上事实均不知情。‏ ‏***‏‏未到庭参加诉讼，未发表答辩意见。‏ ‏***‏‏向一审法院起诉请求为：‏‏请求判令三被告支付原告拖欠工程款项‏‏110000‏‏元；判令三被告支付原告因拖欠工程款产生的逾期利息（按照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同期同类贷款利率即同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自‏‏2014‏‏年‏‏5‏‏月‏‏1‏‏日起至实际支付完工程款之日止，暂计至‏‏2022‏‏年‏‏3‏‏月‏‏31‏‏日为‏‏38711.14‏‏元）；判令由三被告承担本案诉讼费。‏ ‏一审法院认定事实：‏‏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系沈阳市铁西区北四路小学（现为沈阳市铁西区勋望小学景星校区）教学楼工程的总承包单位。‏ ‏2014‏‏年‏‏3‏‏月‏‏13‏‏日**（甲方‏‏/‏‏发包方）以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北四路小学项目部名义与徐州市机械施工有限公司沈阳分公司（乙方‏‏/‏‏承包方）签订《工程合同》，约定工程名称：铁西区北四路小学教学楼体育活动室网架屋面工程，合同工期：网架材料进场‏‏30‏‏天完工，合同总造价：‏‏30‏‏万元。乙方负责设计，由甲方协助乙方委托设计院出施工蓝图。乙方承担设计费用，乙方承担设计院出蓝图费用。工程款付款方式：合同签订后甲方付给乙方定金‏‏4‏‏万元；网架材料进场甲方付给乙方‏‏5‏‏万元；网架安装完后甲方付给乙方‏‏9‏‏万元；屋面彩板进场甲方付给乙方‏‏9‏‏万元；工程竣工，甲方和建设单位验收合格，乙方完成资料存档备案后甲方付给乙方‏‏2‏‏万元；工程质保期‏‏6‏‏个月，质保期满后，一周内甲方付给乙方质保金‏‏1‏‏万元。除合同条款另有约定外，组成本合同的文件还有：‏‏1‏‏、有关的技术文件、图纸；‏‏2‏‏、合同履行中，甲乙双方有关工程洽谈、变更等书面协议或文件。原告作为徐州市机械施工有限公司沈阳分公司的代表人在该合同上签字。‏ ‏原告主张案涉工程于‏‏2014‏‏年‏‏4‏‏月底完工，并提供沈阳产品质量监督检验院于‏‏2014‏‏年‏‏4‏‏月‏‏4‏‏日对网架节点承载力、网架高强螺栓、结构钢焊接、结构型钢作出的试验合格的试验报告。同时原告主张截至‏‏2017‏‏年‏‏7‏‏月‏‏7‏‏日共收到案涉工程工程款‏‏19‏‏万元。‏ ‏另查明，案外人***曾因沈阳市铁西区北四路小学教学楼大白工程工程款将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海城分公司、沈阳市铁西区勋望小学、沈阳市铁西区教育局房产基建办公室诉至法院，经审理查明，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从沈阳市铁西区教育局房产基建办公室承包沈阳市铁西区景星街‏‏25‏‏号教学楼工程。‏‏2014‏‏年‏‏5‏‏月，**（甲方）以项目部名义与***（乙方）签订《大白施工承包合同》，将该教学楼的大白施工发包给***，承包方式为包工包料，计价付款约定按建筑面积计算（扣掉食堂、卫生间、水箱间面积），承包价为‏‏19‏‏元‏‏/‏‏平方米。第一遍大白施工完成后，甲方付给乙方实际完成工程量的‏‏30%‏‏。经甲方、监理、教育局三方验收合格后付给乙方总工程款的‏‏90%‏‏。学校进入使用后付给乙方总工程款的‏‏5%‏‏，剩余‏‏5%‏‏工程款作为质保金，一年后付清。‏‏2014‏‏年‏‏6‏‏月‏‏3‏‏日***组织工人进场施工，‏‏8‏‏月‏‏20‏‏日施工完成，该工程于‏‏2014‏‏年‏‏8‏‏月‏‏20‏‏日由勋望小学投入使用。***已收到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给付的大白工程款‏‏93000‏‏元。庭审中***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均称承包价‏‏20‏‏元‏‏/‏‏平方米。***为证明结算的工程量及工程款数额提交了《大白工程量结算单》，该结算单记载‏‏2014‏‏年‏‏8‏‏月结算工程量‏‏9700‏‏㎡‏‏,‏‏单价‏‏20‏‏元，合计‏‏194000‏‏元。测量人员**、海林签字、批准人**签字。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称“其没有对外发包工程，是下面的人找的干活的人，涉案大白施工确系***施工。**不是城建的员工是临时负责的，**、海林不是城建的员工，是项目部自己找的在现场。已付工程款中有笔‏‏3‏‏万元是我公司安排**给原告的。”***称**是城建集团派驻的现场负责人，**、海林是现场的技术员及质量监督。沈阳市铁西区人民法院于‏‏2017‏‏年‏‏12‏‏月‏‏6‏‏日作出（‏‏2017‏‏）辽‏‏0106‏‏民初‏‏2293‏‏号民事判决书，判决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于判决生效后十五日内给付***工程款‏‏101000‏‏元及利息；判决沈阳市铁西区教育局房产基建办公室在欠付工程款范围内与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承担连带给付责任。因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不服该判决，向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18‏‏年‏‏2‏‏月‏‏26‏‏日作出（‏‏2018‏‏）辽‏‏01‏‏民终‏‏729‏‏号民事判决书，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另查明，在庭审时，证人‏‏**‏‏（‏‏2012‏‏年‏‏7‏‏月‏‏2‏‏日至‏‏2015‏‏年‏‏1‏‏月‏‏30‏‏日期间曾系徐州市机械施工有限公司沈阳分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出庭作证时表示原告与该公司是长期的合作伙伴关系，原告委托该公司加工制作网架材料。‏‏2014‏‏年‏‏3‏‏月原告委托该公司加工制作案涉工程所涉及的网架材料，并借用该公司资质签订案涉。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城建公司工程合同。原告系案涉工程的实际施工人，案涉工程合同是由原告自行洽谈签订，案涉工程也是由原告自行垫付资金、自行组织人员现场施工，上述内容该公司从未参与过。‏ ‏证人‏‏**1‏‏（系沈阳海博轻钢彩板有限公司的业务员）出庭作证时表示‏‏2014‏‏年‏‏3‏‏月至‏‏4‏‏月期间，原告为案涉工程施工一事，曾以个人名义多次到沈阳海博轻钢彩板有限公司采购钢结构等原材料，其公司也曾多次到施工现场送货，亲眼见证原告组织人员实际施工，证明原告系案涉工程的实际施工人。‏ ‏证人‏‏**2‏‏出庭作证时表示其于‏‏2014‏‏年‏‏3‏‏月中旬开始跟着原告一直在案涉工程现场施工，一直干到‏‏2014‏‏年‏‏4‏‏月才结束。因承包单位一直拖欠工程款未给付，干活期间的工资都是原告自行垫付的，证明原告系案涉工程的实际施工人。‏ ‏再查明，庭审时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主张其公司将案涉工程分包给***华盛装饰维修工程部，并已将工程款全部付清，为此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提供了一份《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工程施工项目经营目标责任书》，该责任书载明“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甲方）根据国家和地方政府有关法律法规和公司内部管理规定，经过竞标考核，决定采取经营目标经营责任制的形式，将公司承揽的沈阳市铁西区北四路小学教学楼工程，交由***华盛装饰维修工程部（以下简称乙方）承建。工程名称：沈阳市铁西区北四路小学教学楼工程。工程范围：土建、装饰、**、电气等。工程总价：‏‏19572323.43‏‏元。工程期限：自开工之日起‏‏217‏‏天全部完工。缴费比例：乙方应按工程合同额的‏‏1.3%‏‏向甲方上缴管理费（乙方上缴管理费，不含任何税费）。……”该合同甲方处为甲方授权单位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海城分公司签章，乙方处为***华盛装饰维修工程部签章。‏ ‏一审法院认‏‏为：当事人对自己提出的诉讼请求所依据的事实或者反驳对方诉讼请求所依据的事实有责任提供证据加以证明。没有证据或者证据不足以证明当事人的事实主张的，由负有举证‏‏责任的当事人承担不利后果。虽然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对原告系案涉工程的实际施工人主张不予认可，但其提供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案涉工程的实际施工人是其主张的***华盛装饰维修工程部而非原告，故对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的主张不予采信。根据原告提供的工程合同、外景图片、施工图、民事判决书、证人证言等证据，可以认定原告系借用徐州市机械施工有限公司沈阳分公司资质承包的案涉工程，其系案涉工程的实际施工人。因**以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北四路小学项目部名义代‏‏表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签订的案涉工程施工合同，且代表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向原告支付的案涉工程款，原告有理由相信其与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存在着建设工程施工合同关系，故原告要求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支付尚欠‏‏11‏‏万元工程款，于法有据，予以支持。对于原告主张的工程款利息，符合法律规定，予以支持，但因尚欠的‏‏11‏‏万元工程款中有‏‏1‏‏万元系质保金，按照合同约定，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应从质保期届满一周之后给付质保金利息。关于诉讼时效问题，因原告从案涉工程完工后一直持续地收到部分工程款，且原告也一直在索要案涉工程款，故不存在诉请超过诉讼时效的问题。关于原告要求被告***、沈阳市铁西区勋望小学云峰分校支付案涉工程款及利息的诉讼请求，没有事实及法律依据，不予支持。‏ ‏一审法院 判决：一、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于判决发生法律效力后十日内给付原告***工程款‏‏110000‏‏元；二、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于判决发生法律效力后十日内给付原告***工程款利息（自‏‏2014‏‏年‏‏5‏‏月‏‏1‏‏日起，以‏‏100000‏‏元为基数，按照中国人民银行同期同类贷款利率计算至‏‏2019‏‏年‏‏8‏‏月‏‏19‏‏日‏‏‏‏止；自‏‏2019‏‏年‏‏8‏‏月‏‏20‏‏日起，以‏‏100000‏‏元为基数，按照全国银行间同业拆借中心公布的贷款市场报价利率计算至上述‏‏100000‏‏元工程款全部付清之日止；自‏‏2014‏‏年‏‏11‏‏月‏‏8‏‏日起，以‏‏10000‏‏元为基数，按照中国人民银行同期同类贷款利率计算至‏‏2019‏‏年‏‏8‏‏月‏‏19‏‏日止；自‏‏2019‏‏年‏‏8‏‏月‏‏20‏‏日起，以‏‏10000‏‏元为基数，按照全国银行间同业拆借中心公布的贷款市场报价利率计算至上述‏‏10000‏‏元工程款全部付清之日止）；如被告未按判决确定的期限履行给付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六十条的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三、驳回原告***的其他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1637‏‏元，由被告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承担。‏ ‏二审中，各方当事人均未提交新证据。‏ ‏本院二审对一审法院查明的事实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本案‏‏系‏‏**以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北四路小学项目部名义与徐州市机械施工有限公司沈阳分公司签订工程合同。徐州机械沈阳分公司原法定代表人‏‏**‏‏一审出庭证明，其公司与***长期合作，案涉工程系***借用徐州机械沈阳分公司资质进行施工的事实，一审法院根据***提供的工程合同、外景图片、施工图、民事判决书、证人证言等证据认定***系案涉工程实际施工人，并无不当。‏ ‏城建公司提出鑫华盛工程部系案涉工程的实际施工人，**并非城建公司员工，不能代表城建公司签订合同，其不应给付***工程款的主张，因城建公司二审自认鑫华盛工程部的实际负责人为**，**系**雇佣的现场负责人。且沈阳市铁西区人民法院（‏‏2017‏‏）辽‏‏0106‏‏民初‏‏2293‏‏号判决及本院（‏‏2018‏‏）辽‏‏01‏‏民终‏‏729‏‏号二审判决均认定**以项目部名义将城建公司承包的北四路小学教学楼大白工程发包给案外人***，**系代理城建公司履行合同，**的代理后果应由城建公司承担。另案一审判令城建公司给付***欠付工程款及利息，二审维持原判，该判决已经发生法律效力。本案城建公司一审提供了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工程施工项目经营目标责任书及工程结算及工程款支付情况的说明，用以证明案涉工程交由鑫华盛工程部承建并与其结算并付款，但城建公司未能提供鑫华盛工程部实际施工的相关证据以及与鑫华盛工程部的结算手续及具体转账付款凭证。一审认定**系以城建公司北四路小学项目部名义代表城建公司签订案涉合同并支付案涉工程款，***有理由相信其与城建集团存在建筑工程施工合同关系，判令城建公司支付***尚欠工程款及相应利息并无不当。‏ ‏关于诉讼时效问题，***一审中提交的电话录音等证据可以证明其一直追索工程款的事实，一审法院认定***的诉请未超诉讼时效亦无不当，本院予以确认。‏ ‏综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七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案件‏‏受理费‏‏1637‏‏元，由上诉人‏‏辽宁城建集团有限公司‏‏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 ‏‏ ‏‏ ‏审‏‏‏‏判‏‏‏‏长‏‏‏‏李‏‏‏‏倩‏ ‏审‏‏‏‏判‏‏‏‏员‏‏‏‏曹‏‏‏‏杰‏ ‏审‏‏‏‏判‏‏‏‏员‏‏‏‏孙‏‏‏‏菁‏‏‏‏蔓‏ ‏‏ ‏‏ ‏‏ ‏二Ｏ二三年六月一日‏ ‏‏ ‏‏ ‏法官‏‏‏‏助理‏‏‏‏王‏‏‏‏佳‏‏‏‏宁‏ ‏书‏‏‏‏记‏‏‏‏员‏‏‏‏姜‏‏‏‏乃‏‏‏‏嘉‏ ‎‏本案判决所依据的相关法律‏ ‏‏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七条规定：第二审人民法院对上诉案件，经过审理，按照下列情形，分别处理：‏ ‏（一）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的，以判决、裁定方式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决、裁定；‏‎‏（二）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错误或者适用法律错误的，以判决、裁定方式依法改判、撤销或者变更；‏‎‏（三）原判决认定基本事实不清的，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审，或者查清事实后改判；‏‎‏（四）原判决遗漏当事人或者违法缺席判决等严重违反法定程序的，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审。‏‎‏原审人民法院对发回重审的案件作出判决后，当事人提起上诉的，第二审人民法院不得再次发回重审。‏ ‏‏ ‏‏